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诔罪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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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克】今夜不再

第四纪门克,私设较多,一发完。


这篇码得我痛不欲生。


阅读愉快。




今夜不再。



事实上在伯特利.亚伯拉罕出门之前,便已有落雨的征兆:重云卷涌、天光晦暗,园圃里观赏植株的绿叶色调如油画般浓重阴郁。因此在祂推开亚伯拉罕家主府邸的厚重大门时,并不意外于脸庞上突兀滑落的凉意。


雕花门扉旋转着将祂的身影纳入阴影,恰巧有晶莹水滴砸碎阶前。其中倒映着的小小世界也亦在碰撞中崩解。清脆声响分明传到了祂耳际,祂却无暇回头。放在平日,若无要事步步紧逼,门先生是不吝于为这些渺小美丽的自然奇迹驻足片刻的。


祂脚步不停,踏上螺旋上升的阶梯。


亚伯拉罕族长对外宣称的夫人彼时正拢在天文台的璀璨穹顶下。


特里尔天气一向多变,虽已进入深秋,本周气温却反升了五度。故而克莱恩.莫雷蒂只在单薄的衬衫外随意裹了件外袍,暗绣星图的下摆拖曳在地,盖过了随意堆叠的天鹅绒。相当漂亮。祂打量了片刻,中肯地评判道。祂这时又不免为自己的审美隐秘地自得起来了——那本是祂的衣物。


他也没有戴黑手套。指节正搭在硬壳笔记簿上,间或轻轻敲击。他本人的注意力则显然不在书页间。窗外绿植与街巷间偶有明灭的光簇似是抓取了他的全部心神,那双柔和的深褐色眼瞳中晕染来了一片城市的暮色,其中流淌着浓重的沉静与隐约克制的哀戚。


伯特利无声轻叹,走到他背后,双臂交叠着揽住了对方双肩,感受到了向后转移的重心。


祂吻了吻他额发,取下别领巾的蓝宝石胸针,收拢了他的领口。


……啊啊。吻你万千,我一期一会的奇迹。




是的,奇迹——门先生私下里惯来如此称呼祂的占卜家,哪怕初见时对方已然脱离了奇迹师的位阶。厌恶拘束的学徒家族大家长某次再普通不过的远行令祂在计划之外邂逅了一位情投意合的旅伴,着实是意外之喜。


彼时祂于黄昏中推开一扇乡下酒馆的木门,便自然而然地注意到了孑然坐落在阴影处的青年人。他,或是祂套了件简单古朴的长袍,手中随意转

着支玻璃杯。门先生猜测对方或许有把玩什么的习惯。砖墙凹陷处笼着的一团烛火在祂深棕眼中烧出光斑,一时间竟比杯中旋转的澄透酒液更为明亮。


没见过的占卜家天使,或许……不,大概率不止序列二了。


祂咂摸出几分兴味来。安提柯或查拉图纵然长于窥探命运,也亦应当难以料想祂们苦苦寻觅的最后一份诡秘侍者非凡特性竟于聚合作用下先碰上了相近途径的天使之王——纵然学徒与占卜家同样是宿命注定的你死我活,但至少现今不论暗处涌潮,海平面上尚且风平浪静,祂亦得以觅出些余裕在心底编排编排同僚们。


门先生思忖片刻,在柜台上落下一把铜币,不紧不慢端上杯低度酒,在那尚还不知名姓的青年身旁落座了。



“更偏北一些是白霜星座,换个角度看就很像这个符号了,对,可以去那里观察……”


“……在这个季节它还算明显,但到贝克兰德,我是指特伦索斯特帝国的首都,就会因为天气而很难找到了。”


隔着一条垄的半人高野草,稍远处传来的孩童稚嫩而好奇的问话声渐渐然低了下去,最终湮灭在裹挟麦穗芬芳的夜风中。许是白日忙于收获季的繁忙事宜耗空了精力,孩子们再无余力频频追问。故而此刻仅有一道低沉柔和的嗓音,在暑意未销的空气中扩散开来。


克莱恩.莫雷蒂将裁剪不甚精细的纸人收拢码齐,站起身望向斜方一处犁净了草叶的沟壑间。那里衣衫简朴的小少年们躺成一圈,唯一的成年人被他们簇拥当中,正拨弄着手中的游记书页,从中挑拣些符合时令又易于观测的部分,尽量浅显地讲述出来。


事实上,确认他这位天降旅伴的身份实非难事。聚合的本能、考究的着装、不凡谈吐间自然流露的矜傲与罕见的无信仰。一切清晰昭示了这位在整个北大陆赫赫有名的公爵的身份。再者,祂似乎从未起过用心隐瞒的心思。


但祂又到底是与传闻有些不同。


游荡于于城镇间的魔术师随意洒落奇迹,仅于难却盛情下收取些算不得报偿的细微物事以寄感激:一杯粗茶、一粒糖果,再普通不过。而与他同行的那位先生更是奇异——他看着像位贵族,遍身掩不去的风度,翩翩有礼中隐带倨傲。农户们与他搭话都不敢大声,似是不经比较便已低了一头。


没曾想,这位大人却意外地颇受孩童们的青睐。他们循着好奇成群聚在半截砖墙后鬼祟张望,又如何能瞒过司掌空间的星之钥?——当即挥挥手,祂也不恼自己的观星时光被人莽撞打断,只招呼他们过来,在魔术师有些诡异意味的注视下翻着书册讲些亲身所历或沿途听来的世间万象,讲浩瀚星穹与沧海桑田,讲波澜壮阔与草木生发。


伯特利.亚伯拉罕。他又暗自念了一遍这个名字。祂在天使之王的行列中算年轻,加之学徒途径镌刻进基因里的活跃浪漫,便使得严肃古板与温柔亲和这二种状似相背离的特质交融一体,奇妙而和谐,将祂的外在折射得鲜活生动。


克莱恩苦笑,他本对此心存疑窦。纵是如他一贯坚定秉持人性,灵魂也在漫长不见尽头的流浪漂泊中浸染沧桑,暮气深藏了!反观理应更年长的门先生却更像一位少年般意气风发,这么想来也不足为奇。


于是他向祂走过去。


天色即明,门先生熄去了提灯,正仔细将原野里随手采来的本地植物夹进笔记本中,听到身侧人的发问也未抬起头,话语不假思索间出口:“如何?……既为事物,便定然有足作观赏的一面。”


祂自信而笃定道:“你我作为过路人也无需着目于无关的他物——他人看法、刻板印象之类,当行则行便是。”


克莱恩侧过脸来,第一次如此认真地描摹了他这段时间的同行人的面容。祂那张北大陆特色浓重的面庞仍共初见时英挺深刻,可那一贯冷肃自持的神态仿若与夜间凉意一并在柔软的天光中消弭了。那对包容人事风景的透亮蓝瞳中流淌过笑意,倒映出天际乍起的晨星。


门先生大方地任他打量,饶有兴致般弯起眉眼,特地将不久前的问题原话返还了。


“你认为,这样如何?”


什么如何。克莱恩无奈地想,祂明知我所指的是那群本无资格接触学习的孩子。但他又不免想到孩童们闪光的眼眸与乡人们疲倦又带着些许向往的神色,终于承认自己败下阵来。


知识的火种落进荒瘠土地,定然终有一日要绽放得绚烂热烈吧。


……祂不愧为所罗门帝独一无二的蓝宝石,光耀夺目,举世无双,名不虚传。


他们牵拉着星轨往前走,将无数传说留在身后的喧嚷人世间。



“就快到了。”


“什么?”


“图铎的社交季。大概率还是和往常一样走个过场,但在外界面前,还是有露脸的必要的。”


那么,祂的意思是……?


魔术师迟疑着,手掌穿过山风,与另一只伸出的手交握一处。


“克莱恩,有兴趣将我们的行程延伸到特里尔吗?”




一贯少有在外抛头露面的亚伯拉罕公有了情人!祂竟也不能免俗,赶起豢养占卜家的风尚来了吗——况且、况且,祂经验的缺失也令祂太不懂得保护对方了。图铎皇帝在上,祂竟公开将那乖巧单薄的可怜青年抛于群狼环伺间?!


流言纷纷扰扰,夹杂真实的惊叹与虚假的怜悯在杯盏与香烛间发酵升温。克莱恩隐蔽地轻叹出声,将手中兑了药剂的甜酒全数灌予白瓷花瓶里的金贵植物,尽力自然地无视了几步远的几位富丽精致的少爷小姐与他们难掩嫉恨的目光。


在上流社会里辗转的数日已让他逐渐熟练于得体应付周身的恶意与好奇。他借着小丑精密把控的神态与话术遮掩去向,斡旋中转入厅堂一角垂地帷幔后的观景台,方觉呼吸畅快许多。


他算是明白门先生为何常年撂挑子脱离政治中心了。推杯换盏下笑意掩虚以委蛇,裙摆旋转间谎言亦无法自圆。这出荒诞冗长的舞剧同样热闹,却远不如学徒成群带着欢声笑语穿梭的亚伯拉罕厅堂美好动人。


倘若这就是一国之都特里尔的风光——


他嗤笑。


夜风中的酒香突兀浓重许多,灵性直觉也轻快地泛起一串涟漪。克莱恩侧身,不出意外地看见了他方才还想到的人物。


门先生自旁道徐徐转出,看似与平日无甚差别,却总有些微不同轻轻扯动天使的注意力。祂那套考究的长礼服仍旧洁净整齐,动作却稍有迟滞,神色居然还隐约带上鲜见的拘谨。那对眼瞳也微微湿润了,在幽灯照耀下泛动光华。


克莱恩神色松散下来,失笑:“你居然也有在宴会上喝多的时候?”


伯特利哑声:“嗯,是图铎酒窖藏的。醉了。”


祂很快又重复一遍:“你现在知道我醉了。”


怎么突然孩子似的。克莱恩哭笑不得,无奈发现酒精似乎打开了这位平日不示人的某扇大门,当下只得先顺着祂的意:“嗯,我知道了。”


伯特利闻言突然缄口,喉结上下滚动,在克莱恩的等待中终于又开了口:“我记得,当初我只许过一个愿望。”


祂不等人接话,颇为急促地继续说。


“余下的那两个之一……我能向你请求,支付一个今后不论期限、与我同行的承诺吗?”


你太自私了,伯特利。伯特利.亚伯拉罕,像个自私卑劣的偷盗者,妄凭欺诈的鬼蜮技俩私占你本不该伸手的——祂唾弃自己。你本该比占卜家们更清楚你注定漂泊的命运担不起一道贯穿生命的契约。


但只是不经意间,那初起的些许好奇已于无数个瞬间中淬炼得深重纯粹,扎根在岁月里萌发蔓延,无声无息间成盛春芳草之势,漫山遍野了。


而这些情绪的末端收束一起,牵系着的彼方之人披满身明亮自幽谷中来,所到之地冰消雪融,长河潺潺有声。


命运的恩赐或诅咒啊,只一眼便移不开步了。


也罢、也罢。祂自嘲着,指尖挑起高脚杯纤细的脖颈。


我定然吞吃己身之贪婪自私,亦把将要到来的甜蜜或苦楚的结局决然咽下。我向我不期而遇的旅伴与命中注定的友人索求一份许诺,求取一份无关非凡与尘凡的、本真的奇迹。


只是终究太过仓促了。烈性酒精赐予祂近乎破罐破摔一往无前的冲动,也暗中熄了祂的少许理性,让直白而文采匮乏的词句替换了祂斟酌反复的底稿,话毕方觉不妥。然祂并非逃避现实的性子,只是维持先前那副沉默固执的模样,与明显惊到的青年人呈对峙之局。


整点已到,夜幕深处传来悠扬晚钟声。


于是,在公爵涣散了些的蓝瞳里,魔术师的身影渐渐放大了,那对漂亮温柔的褐瞳中的融融暖意随之荡漾流淌,向祂冲刷而来。


身后的喧嚷一瞬间远去,云雾倒灌,身边重叠环绕的花墙仿若开始崩解。


克莱恩调整着呼吸,直盯着门先生原先苍白嘴唇上不自然泛起的血色与其上源自他的浅浅齿痕,感受到猛烈袭来的晕眩。


他控制着声带的震颤:“既然这是你的、也是我的愿望。”




“说来我还是第一次坐实流言。”


“什么流言?”


“别装傻,我不信你真不知道。别突然开门,要过来就用走……”


“……”


“啧。”




雨已落过半程,淅淅沥沥声响渐小。城市灯火点亮方砖间片片水洼,又在马车轮辚辚碾地中被轧得破碎四溢,天已全黑。街道尽头那幢恢宏府邸却灯火通明如星月坠地,不似往昔宁静。


亚伯拉罕的厅堂内几乎聚满了人,分家的主事人们三三两两交流对这次召集突兀又规模宏大的家族会议的好奇与疑惑,常驻主家的长老则多面色冷凝,沉默无言。丰富的阅历令祂们从近日状似平静无澜的生活里敏锐觉察出动荡不安的因素,浪潮般啮噬岸线——


学徒们的窃窃私语在两道人形并肩踏上高台时陡然上升到鼎沸。年轻些的人们惊讶那位少出现于大型场合的族长夫人,而极少数经历了上一次家族之位更迭的老一辈在看见他身上外袍之下那件风格极复古的白礼服则悚然一惊,手指控制不住地微微抽搐。


那,那是——


门先生没去理会这阵骤起骤灭的声浪,拉着克莱恩走到高台中央,上身前倾,双臂交叠放置于黄金围栏之上。这个颇有暗示性的动作一出便很快抓住了全场的注意力。在满堂的注视下,祂清了清嗓环视一圈室内,缓慢编织起语言。


“各位晚好。本次会议事关重大,请尽量保持平静。”


“……自图铎建国以来,我担任亚伯拉罕家族家主已逾百年。不论经过如何,我们到底还是在非凡世界的顶层站稳下来。不论是否中肯公正,也请让我在此稍微自得一下吧。”


祂极少见地在整个家族面前来了个小玩笑,轻轻勾动唇角。


“……而我们作为学徒的家族,自然时常耳闻群星间的威胁,只是了解程度有异罢了。这就是我今日所提的核心——稍安毋躁。”


长老们隐约意识到祂要说什么,脸色猛然白了下来。祂们求证似的看向后方的克莱恩,又或者想要得到一个让人安心的否定。那位占卜家垂着头,拇指紧按在食指指节上,过度的用力引发整个手掌不明显的颤抖。


惊恐与绝望敲击胸腔,恰好与伯特利.亚伯拉罕猛然抬起声调,审判般的宣告重合。


“——我即将前往星空。”


克莱恩闭上了眼,却仍有光影从四边八方投射而来,映照在他的虹膜之上,清晰宣告着无路可退的事实。


一刻钟前,伯特利扣着他的手腕与他并行着穿过侧方长而黑暗的廊道。墙面上悬着的肖像们无声投注目光,沉默且悲悯。


他们在尽头的小门前停住了。


伯特利托起他的小臂,另一只手把他袖口处折叠衣饰的皱褶捋顺打理妥帖。这身礼服曾在百年前伴着祂承接家主之位,如今易主总还是需要调整。那件外衣也留在他身上——天要凉了。


克莱恩低头看祂眉眼间展露的细致专注,最终没忍住问出口:


“你害怕吗?”


伯特利没有立即回答。祂放下手转过脸,眼瞳中有门外灯火闪烁。


祂似是笑了。


“我现在已经找不到害怕的理由了。”


光线猛烈,他睁开眼,随着门先生的牵引走到台前,门先生退开一步,撤去他面前唯一的阻碍。


祂的台词已尽,行将退场。于是克莱恩.莫雷蒂听见自己镇定自若地接受前任家主的授位,自然得体地发表演说与安抚被这个消息与新上任也是第一任异姓家主吓得不轻的亚伯拉罕们。在他的身后,伯特利正注视着他,眼中期许与愧疚并存。


他听见自己开口,引起满堂一次又一次的念诵——


“——亚伯拉罕荣光不熄。”




门先生走下台,应付完最后一圈上前询问质疑者,优雅自若地挡开伸来的杯盏,在宴厅中央的蛋糕塔之间取来杯淡酒,悄无声息自人群中脱身。


祂走入灯火阑珊处,将半杯注进侧靠落地窗的克莱恩手中的玻璃杯里。


克莱恩遂了他的意,抬手一口气灌进喉咙,咽下满口辛辣苦涩。


……可烈的酒。


他猛然起身,重重将伯特利按在玻璃幕墙上,攥紧了祂层叠的领巾。酒精激得他视线模糊,视物有些困难,大脑也昏昏沉沉。


他又忽然忆起某日午后花园里翻来的书页上旧日文字书写的词句。伯特利俯身续茶,垂落的长发扫过他的手指,带来嫩叶般柔软的痒意。他半抬起眼,没停下勾画的笔。那激荡人心的音乐之声,那佳节庆典的荣耀壮观……这是谁在上个文明里写下的,艾米莉.勃朗特,亦或另有其人?


他记不太清了。久远的往事里,只有夏日阳光的清澈温暖仍清晰分明,恍若触手可及。


“那激动人心的音乐之声,


那佳节庆典的荣耀壮观,


那遍地生辉的显赫兴盛——”


——已如尘世的欢乐一去不返。


人走得差不多了,宴会将近尾声。伯特利揽住他的腰背任他发泄情绪般撕咬,最后在衣襟都被苦泪濡湿时终于觅了个空隙,轻柔叹息出声:“……明瑞。”


克莱恩顿了顿。他无需回头灵性直觉已铺陈开身后的图景。落地窗外天际渲染鸦青,星子与残月渐渐淡去,不对称的城市格局从浓重的黑暗里浮上水面。


广阔宽敞的厅堂里只剩杯盘狼藉。杯盘狼藉——


黄金之夜逝去了。




第四纪元末,四皇之战掀起。帝君身陨,冠冕斩落。亚伯拉罕家族当任家主伯特利.亚伯拉罕公爵失踪。


大地动荡之际,诡秘侍者克莱恩.莫雷蒂就任亚伯拉罕家族异姓家主,联合黑夜女神狩猎查拉图、安提哥努斯,登临“愚者”神位,在战争中保全亚伯拉罕家族势力。


苍白灾难后,真神愚者为平衡人性沉睡,亚伯拉罕家族转入地下,成为后来的隐秘组织愚者教会的雏形及核心。


黑铁纪元裹挟机械与蒸汽的浪潮滚滚而来,灯烛摇曳、光影相错,盛会帷幕再开。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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